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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30章  (第3/3页)
奋不顾身的。    一开始我只认为,天下唯有母亲与孩子的联系能跨越生死,永远不会斩断。但后来我发现,并不是所有人的母亲都同我的母亲一样。有人虎毒食子,生平头一次体验到权力带来的快乐,便是在自己的孩子身上。    后来我又觉得,共同利益所促使的友谊能坚不可摧。可我已经发现,这种情要么一触即溃,要么就能越过所谓的利益长存。    我知道自己在这一方面极其浅薄,天生就做不到为情迷乱。这些被我所轻视、所鄙夷的事物,反而是我真正不了解的。”    裴峋一直专注地听着,脸上浅浅的笑就没有消下去过,等到乌恩其说完,这才道:“这便是人比牲畜更有灵也更复杂之处。情之一字变化多端,没有谁敢说自己能完全堪破。因为人心是那样的脆弱易变,又那样的牢固如磐石。    世间万物万象轮回更替,海枯石烂也不过一瞬。情既能如水沫般渺小,又能化为大洋本身……这最无用最不起眼的东西,有时也会成为一整局全然溃败的原因。”    乌恩其认可这个道理,的确唯有人心是最不可捉摸的。浩瀚的大洋同她无关,她只感慨眼前这一片静水,为何独独会为她卷起波澜。    “南国人都爱把‘情’比作水吗?”她问。    裴峋顿时联想到了“弱水三千”一类的词语,点头道:“是有这个习惯,水无常形,变化多端。既能如涓涓细流,又能如万马奔腾的大江一般。”    她试探着,牵起他的手说:“雨能汇聚成河吗?”    裴峋笑着:“你降下的一滴雨,在我心里就是一条河。”    乌恩其偏着头看他,见到他眼里满是认真,白皙的面庞在灯火下柔和极了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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